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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觉得可惜,为自我消散的宝贵情绪,我生活在一个热衷纠正的世界,纠正就像我写出文字后,忍不住规整为横平竖直的恶劣习惯,纠正是静匿的,聒噪与强制,会唤醒身体的防卫机制,它恰似无声的铅汞,由四肢渗入,毒烂每一截和世界联结的根,直到你变成一截僵硬的木头。等有一天,你照着镜子,不禁开始困惑,有多久没见过自己困惑的神色了,你困惑的很克制,即便正在困惑,仍挂着只面对自己时仍要表演的冷静,好像相比昨天,你又瘦了许多,瘦的几乎看不见骨头,看不到形状。在很多夜晚,我睡得不是很好,常梦见一些固定的画面,故乡、同学,部分老师,毕业后的光景,几乎没在梦里出现过,梦是真实感觉留在脑中的痕迹,是午夜上映的类型片,我的脑中是如此贫乏,毕业后没在能用感受,留下更多梦境剪辑的素材,我感觉到了我的被纠正,夜夜看着同样的影片,在生着篝火的露天电影前,我感到寒冷与孤独。我很少清理相册,也很少翻阅相册,每当内存报警时,我才会象征性的点开,随手删除几张重复照片,便再次合上,这种行为连清灰都算不上,但也是这种时候,在快速翻阅中,会有一两段残缺的回忆,变成短小的舞台剧,在脑中公映。也会让你看到,你生活中曾经的分享C位,是如何换了一波又一波。朋友们都知道,我养了一只猫,两年多,她叫六一,是只英短,这两年来我拍了许多她的照片,也经常在朋友圈中分享她,但几天前,我翻到另一张照片,是两只狗。左边这只狗,是一只比熊犬,叫麻球,右边是只田园犬,它叫来福。都是我姐养的狗,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它们的样子。麻球第一天来时,浑身臭烘烘,缩在桌下的垫子上,卖狗的嘱咐不能洗澡,它就这么臭了三四天,当然,后来发现洗澡也没用,一两天后,该臭还是得臭;来福是我姐一天清晨,去市场路上遇见的狗,它很小只,一路跟着我姐,最后就给养下来,觉得是老天给的福气,就叫它来福。一个是傻子,一个很聪明,我和它俩相处好几年,直到我回合肥,过年还能见到。那时我的朋友圈里,它们是常客。有一年,来福被留在了老家,常年无人,它被拴在了门口,托村中的人照顾,某天突然丢了,再也没找到。麻球在北京的一家理发店里,不知被谁牵走,寻狗启示贴了一圈,也再没见着。它俩丢的时候,我都不在,过年回老家时,我蹲在河边,意外自己如此坦然,好像一直以来,面对逝去与失去,坦然都被定义为最优解,失去孩子的父母甚至不被允许沉于悲痛,两年,三年,你总会坦然,你总要坦然,否则你有问题,你有目的,你有病。我不抽烟,所以我似乎失去了为情境渲染的能力,我有些许惆怅,惆怅于我的坦然。我也会困惑,困惑为什么很多人在要求其他人坦然,要求原谅,要求别人向前看,他们不会建议,他们只会要求,坚决的要求。麻球和来福,都丢了两年左右了,而六一,来我家也有两年半了。我时常觉得可惜,为过去这两年,我逐渐丧失的情绪,我接受了纠正的设定,在为世界修正我效犬马之劳,所以我觉得可惜,可惜真实存在的情绪,没能被留下痕迹。大家总是喜欢探讨无趣的问题,沟通变成说服,彼此灌输过上更好生活的方式,变得更自由的办法,我感到难过,难过于他们渴求的自由,和隐藏情绪时吃力而狼狈的样子。上小学时,我家门口有一棵粗壮高大的梧桐树,每年会开紫色的花,粗大的花瓣,很不优雅,树上总会结着硕大的马蜂窝,那时我痴迷武侠,听信村里老哥的练拳方式,在树上钉了本书,每天打五十拳,一天撕一页,虽然第三天就放弃了,但手是真的疼,我喜欢放学后,坐在门槛上,盯着树后的农田,脑子里都是天上厚厚的云。有一天,村里来人买树,我妈要卖了门前这棵,我抱着树,就像抱着自己的武学基石,厉声喝退举着电锯的伐木工。晚上放学回来,树已经没了,门前开阔了很多,一地紫花和一些碎枝杈,我坐在门槛上,眼前像是被撕掉一块胶带的画,又像是被扯掉一页的书。不可否认的是,我正在变成一截木头,顶冠枝繁叶茂,根系却早已开始枯萎,这棵树也在散下自救的种子,大抵是对岁月不居,时节如流的感慨和惆怅。但也只有这棵树死去的时候,沉睡的种子才能真正重生,他们是你的权力,保持真实情绪,感知世界的每一声拨动,回看午夜时错过的电影,给纠正一点休息的时间,允许自己不那么坦然,放下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然后,有感觉的活着。来福遛狗市民黄先生

你什么都不需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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