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花坪世祖张国材(一)

文/镜翁

张国材(--),山东登州、今蓬莱人,挥公第一百五十八代,百忍堂公艺公四十世孙。

登州、这是一个神仙汇聚的地方,著名的八仙过海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就在蓬莱仙阁之侧、丹崖渎底,明世宗嘉靖三年,张国材出生在一个当地的大户人家。父亲名叫张逸筱,当地人称张员外,绰号叫张半街。在登州府世代都是殷实之家,外产之余,市面产业就占了登州府多条街道中的半条街。

张家世代涉猎多个行业,山那边原有土地百余垧,这算是祖业。在父辈时已经经营起商业海鲜货品与所有渔网、纲缆、浮漂等出海捕鱼工具、又设立了舟楫造船坊承揽制造各类渔船,从此涵盖了大部分海域工商行业。

张逸筱执掌家事以后,因为登州府地处渤海口,在渤海海浪与太平洋洋流的相互作用下,面前就是一片天然的不冻海域,更是天然良港。

所以,张逸筱又开始投资组建自家船队出远海打鱼,光拖网渔船就有二十多艘。加指挥、联络、运输船与其它保障船,当下已经拥有各种渔船五十余艘。

登州百忍堂张家,此时虽然大多是普通百姓,但有着家庭曾经的辉煌历史,虽然目前只是一个工商业之家,但历来都保持了习文练武,为国分忧的优良传统。也具备了张国材从出生以后,满足了所有成长的优越条件。

张国材也并非天才,从懂事的年龄起,有时候在田埂上如农家娃娃玩耍。有时候又在造船厂与商铺间穿梭,对工商业都有涉猎,小时候对什么事情都很感兴趣。从几岁起,又经常跟随父亲的张家船队出海捕鱼,又像是渔家仔。

如果是出海捕鱼,从登州府、蓬莱阁下之海域出海,本来是冬夏不分、原本就是太平洋上的太平海面。可这些年出现了一些连衣服也不知道穿,不知是用于遮羞还是行动方便,只是用一根布带子在腰间系了一下,再穿过裆部勒紧了,再涂上浑身的油彩,不分男女,均不知剃头、理发,还将脸面涂成青面獠牙的野兽强盗。

因为每艘捕捞船都与拖网相连,纲绳粗壮,几十条拖网船有时候会连在一起,少说也有十来条船用粗壮的纲缆相连,强盗们开始是只抢劫捕获的渔货。

这些经历给年幼且经常随船出海的张国材留下了很深的影响。从此,原本好学而喜好读书的张国材,逐步走上了习武之路,更是刻苦练功,志在抗击强盗,保卫自家的渔货与出海人员的安全。

张国材天生身材高大,出生就是九斤多,稍长大的时候,不论做什么事情都非常认真,善于思考,很能想办法,学习文化与练功都非常刻苦。十四、五岁的时候,在通晓经史典藉的同时,已经完整地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在陆地上骑马使长枪。于海上时便右手执弯刀,左手使藤编

盾牌为兵器,更善长于海上搏击。

张家人历史以来便深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虽然没有进攻目标,但在练习防御的同时,更注重进攻作战的演练。

而且张国材自用的藤编盾牌,他必须要自己亲手编制完成。挑选极细而韧性又好的黄丝藤科藤条,细密编制,码距极小。因身材高大而盾面也超大,再用八月间油籽榨制的桐油首先于缝隙间浸灌两遍,满灌一遍,为得是力求耐用、吃风、能浮水且又轻便。

作战时拿在手里,既要轻巧又要能兜风,亦帆亦盾,还需不透水。因为要离船下海奔跑时,下拉时风阻最大,斜转推伸时又要风阻最小。

再配合每行动一步,步步都要踏上浪头,而不可有一步是浪谷。如果正好在奔跑时能踏上一条较大海鱼,即可借力又奔跑十余步。

没有海鱼时,瞬间又化盾牌为冲浪板,身体倒立,化手为脚,借几个海浪浪头之势,也能再奔跑几十步。

也从不害怕鲨鱼袭击,入海后甚至敢于和十余头鲨鱼展开近距离博斗,脱离时借助藤盾冲浪,比鲨鱼速度更快,而且能在海面上飞驰。

如果要登临敌舰时,必须要利用几波连续海浪推高冲浪,藤编盾牌瞬间就要化作冲浪板能飞登敌舰。登舰后转身之间又要能回归盾牌功能,单手再用弯刀出手制敌。近身搏斗时刀背贴肘推、削时,能得千钧之力,钢刀轻松削透铁甲。

张国材不但武艺高强,还能入海不迷,踏浪如飞。不管离开海岸边有多远的距离,就是在阴天,四周无岛屿,不用罗盘指引、定向,方位也永远不会发生错误、迷失。十五、六岁时已经具备了与海盗作战的能力。

相传张国材还曾经练习饥饿储能功,可以一顿吃十斤牛肉,但能做到三天不吃饭,作战时体力都不会下降。

作战时左手执着自己编制的超大号盾牌,右手持弯刀。能在海面上短距离飞奔,不惧矢石。突击到敌方船舰距离合适之时,总会巧借海浪之势,将藤编盾牌瞬间变为冲浪板,以手当脚,翻身跃登盗贼之船如履平地。

就在嘉靖十八年的秋月,以张国材为首,组建起一支由十余人组成的护渔队,鸣炮隆重誓师建军,按照正式的作战要求展开训练。

在父亲张逸筱的设计和配合之下,在自家的舟楫造船坊制造了一艘特别的战船,船龙骨竟有一尺多宽。其实是一艘没有使用船板,全部用龙骨料打造起来的尖底战船,而且是做了双层超小水密仓,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沉没。中间再用横骨直接与两侧船帮连接支撑起来,完全是一艘超标准、按照舰艇要求建造完成的自备战舰。

当这艘战船下水时,空船吃水线已经到了船体三分之二以上的高度位置了,外表看上去算一条中型船,实际重量超过了一艘大型战舰。

就是这十几个人与这条战船组成了张家护渔队,十五岁的张国材就正式率领十数名家兵,驾驶着这艘专门制造的战船出海开始护渔了。

拖网船队出海一次,要二十多天时间才可能有满意的收获。但这首次护渔,没有碰到抢劫的强盗,虽然不能算是旗开得胜,也算是平安回港了。

从此,每次出海,张家的船队就有了专职的战斗护渔作战舰船随行。

在有了护渔队以后的不知道第几次出海,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这次拖网船队正在收网,眼见的两艘强盗船照直向拖网船队驶来。

因为预判不能准确知道强盗会来至那一个方向,护渔战船只能在拖网船中间位置瞭望敌情。发现情况以后,张国材就命令就近的两条拖网船靠近,将纲缆上浮漂卸掉,加上铅坠,纲缆降到战船的船底以下。因为这艘船吃水很深,预先就经过了演练,也在迅捷间就横在了强盗船的前面。

让强盗万万没有想到得是,这支平时犹如任其宰割之羔羊的拖网捕渔船队,这次却不似先前那么好对付了。叽哩哇啦地喊叫着,大约意思是让本船让开,他们要收取渔货。

强盗看见这条船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就从船上举起一个牌子,牌子上面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写的明白,他们来自扶桑之国,只收渔货,不杀人。如果胆敢违抗,那就要将所有人全部杀光。

这时候,张国材站在船头,首先向对方喊话,收渔货可以,派人来谈价钱,必须要现银交易。很明白是听不懂,张国材也用中文明白地在木板上写了这段话,展示给对方。

而对方却也是用笔在牌子的木板上同样写了一段话道:我们大日本扶桑之国,到天下任何地方收渔货,从来就不知道还要付给银钱。再次重申:如果胆敢违抗,那就要将你们统统地杀光了。

这使的张国材非常纳闷,强盗为什么听不懂讲话,却能用文字交流。但此时已经是十分明白了,这些强盗就是传说中从成化年开始就在沿海抢劫的“倭寇”。十几名护渔队员也齐刷刷地站成一排,亮出武器,向强盗表明不准抢劫,摆出了抗拒抢劫地阵形。

每艘强盗的大船上就有约五十人,两条船共有强盗百十人。强盗一看这边摆开架势的一条船上只有十来个人,船头上站了一个有点像领头人的这个大汉,看上去只有十几岁,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个障碍。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强盗船掉转船头就跑啦!过了一会儿,远远看见强盗船以极快的速度向张国材的护渔船当真就撞了过来。

张国材就将护渔船摆了一个正面受撞的姿态,各队员都做好应战准备。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咔嚓一声闷响,强盗船从船头起首先是一劈两爿。护渔船只觉的震动了一下,毫发无损。

船上的强盗顿时就全部落入在大海之中。有几个强盗躲避不及,被后面驶过来自家的船撞裂了脑壳,血水染红了一片海洋。强盗的一艘船此时已经碎成了无数片,散落在了大海上,另一艘船也几乎要撞上了才勉强躲开。

孔孟之道教育下的中国齐鲁人,张家护渔船及拖网船队中的运输保障船,看到了此种情形,立即围上去相救。不多一时,落水的强盗也被全部救上了敌船,连被他们自己撞死的两具死尸和几名受伤者也都帮忙扶持到了倭船上。

真没想到,这些青面獠牙的倭寇强盗,连一点感恩的意思也没有,甚至没有点头示意一下,近百名强盗扳着大船就离去了。当然,包括张国

材也认为,倭寇在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再来骚扰了。

这是又一个真的没想到,因为倭寇看到了护渔船只有一条,而且也只有十来个人。他们虽然也剩下一条船,但有近百人,仗着人多势众,认为他们能够保证打赢,完全有能力可以实力实现抢劫。船烂了不要紧,顺便再抢两条就是了,反正捕鱼队里有几十条船,而且最起码还准备要抢几条运输船。

天傍黑的时候,这条倭船就返回来了,而且完全是直接就进入了战斗。离拖网船队还有三百步之遥,突然间箭簇就像飞蝗一样向护渔船射了过来。

幸好张国材看见倭船返回后,预先做了一些准备,将船驶向前方。不然得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如果不是有护渔船挡在前面有一段距离,十几面藤盾与护渔队的短刀挡成了一面大墙,也肯定就会有渔工中箭受伤了。

张国材也急忙应战,调整船头就迎头向倭船驶去。站在船头看见距离合适了,借助了一波海浪,左手执盾,右手擎弯刀,一个虎跃就跳入大海,冒着矢雨,飞奔向前。

当时倭寇还没来的及看明白这顶大草帽,只是十几步之遥,张国材瞬间将藤盾置于浪尖,化为冲浪板,侧身倒立间,冲浪板一头高昂,借助海浪之势一个腾跃,倏忽间就只身飞上了倭船。

倭寇正好都在张弓搭箭,没有执刀者。措手不及,不一时间,张国材就削杀了十余名倭寇。此时正好护渔船也驶了过来,船头将倭船剌斜角一撞,几乎将倭船撞翻。

直到此时,倭寇才领教到了护渔队的厉害,哇啦啦了几句,掉转船头准备逃跑。张国材也适时一步就跳回到了自家船上,一手执盾,一手摇橹准备追击。

这真的是一个真没想到,也因为是初次作战,竟然不知道倭船轻便,并且有三十多人摇橹,船跑的飞快。护渔船却因为船身太重,吃水也深,再加全船也只有十橹,那里能追得上,眼睁睁地看着倭寇逃跑了。

这次是真算旗开得胜了,但张国材却高兴不起来。他看到了自己战舰的不足。能磕耐撞,但又太笨重。追击敌人时又跑不动,与敌人周旋也不灵活,这该怎么办呢?从此刻起,张国材便茶饭不思,愁眉不展。

虽然只是率领了十几名家兵,年龄也只有十几岁,但也是战争活动的组织领导者,战争不会因为你年幼而让你三分,所负责任与成人是完全一样的。作战时更不会因为你年龄小就有人礼让。

作为统帅,那就必须对战争要有清醒的认识。从小也曾熟读兵书,深知“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的道理”。

当然,就这一次的护渔而言,肯定是得胜而归了。而且是最近几次出海,再没有和倭寇照面。但也根本不能说明倭寇不是护渔队的敌手。

最近这几次出海的安全返回,并不意味着倭寇已经害怕或者退却了,而且这是一场更大地战斗即将发生前的短暂安静。

为了做好大战准备,首先是对仅有的这艘战船的改进,在自己的造船坊又在原船上加装了十支大橹,扩充了十多名人员加入了护渔队。经过试验后,行驶速度还是不够快,与倭寇船相比,速度差了很大一截。为

了速度问题,张家小统帅仍然是愁眉不展。

当时驻守登州卫的总兵张义仲,是父亲张逸筱的堂支宗亲兄弟,也经常有所往来。张国材毕竟还只是一个大孩子,除了拥有一定的勇力而外,根本谈不上有任何作战经验。一有空闲就去水师府与本家叔叔请教作战打仗的有关问题。

就因为自己的战船与倭寇船速度问题去请教总兵叔叔,叔叔也觉得这是个重要问题,就亲自到他的船上察看。

因为登州卫总兵所统辖的军队,以海军为主,总共拥有战舰二百多艘,舰员约一万人,一半舰员常年在舰上防卫巡逻,另一半在陆地修整训练。

海军兵勇以外,还于山东半岛、辽东半岛、高丽半岛各驻有陆军约三千人,统归其指挥率领。统一承担着渤海口的守卫任务,它是京畿安全的第一道大门,特别是在当下倭寇猖獗的年代,不敢有丝毫大意。蓬莱阁下面的水师府,在那个年代也被称为水师大帅府。

张国材意欲与朝廷军队建立联系,出海时如果遇上大股的倭寇,朝廷海军能给予支援。但是总兵张义仲明确地告诉他,这不是叔侄间可以讨论的问题。如果一旦中了倭寇的调虎离山之计,危及京城,那个责任是无法承担的。

就是没有任何情况,一个国家军队出征,那也决不是一个总兵的权利可以决定的。不过,还是答应尽量给予提供一定的实质与技术性的帮助。

将侄子这艘战船看过以后,还是赞不绝口,夸赞说侄儿的战船绝对可以与他的战舰相媲美,甚至比他的战舰还要坚固。但又要战船壮实稳定,又要速度快捷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在两者之间选其一。

壮实稳定的船只必然要吃水很深的尖底结构,要想速度快就要求吃水浅的平底结构,以减少行驶时海水对船舰的相对阻力。

不过,还有用更短时间即可解决问题、攻击速度更快的办法,那就是要配备舰艇火炮了。

叔叔还告诫这个小侄儿,火炮虽然在中国用于战争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但在舰艇上配置火炮还是叔叔首先想到的。也是国家一项绝密武器,只要是舰艇上配置了火炮,如果一旦战败不能逃脱时,首先要将火炮及相关材料全部沉入海底,决不可让其有任何一点落入敌手,甚至沉船。

一定要知道,火炮比生命更重要,生命可以不要,但必须保证火炮在不能自用时,不论用什么办法,也要将火炮毁掉。因为当时在全世界,火炮还没有在舰艇上使用过。

登州卫海军在大帅府就近便建有火炮厂,但是,张国材的火炮必须要自己制造。张义仲告诉他,老百姓不会看到曾经有原材料和银钱送进铸炮厂,但能看到火炮运出厂,火炮更不是可以用银钱买卖的商品。正因为是叔侄关系,为了免除嫌疑,自家的火炮就必须要自制。但所有制造技术,总兵叔叔是可以提供帮助的。

这种帮助虽然也没有先例可循,但因为它不会造成对朝廷的危害。军队即便给民间提供了帮助,只要不会危及朝廷,或者说,目的不是为了

造反,朝廷发现了也不会有大罪。

若要配备火炮,绝不是只有铸炮那么简单。火炮、要用什么样的材料,壁厚多少可以保证不炸膛,射程又可达到最远。

火药、什么成份配置的火药射程远,什么样的火药可以含铁砂最多。

火纸、什么材料制成的火纸需要时容易吹燃,什么成份的火纸可以抵御大海上的潮湿,如何保存运输才可以在大海上不会被海风意外吹燃。

药捻子、什么样的药捻子能保证一点必燃,万无一失。什么样的药捻子可以在下雨天也能保证点燃,相关的技术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好在有了叔叔的帮助,实施起来才可以既保险、又快捷,而无需试验。

还有在大海上,用什么方法能测出敌我船舰的距离,这个距离该装多少火药。什么方式才能做到先知,派出去的间谍如何才能将前方的敌情适时传回来,这就要求涉及练习旗语了。所有技术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这些都需要总兵叔叔的帮助与提高。

张国材在父亲的资助下,又开办了造炮厂,全面生产舰炮的所有材料。有了叔叔的帮助,火炮很快就制造完成了。第一次只铸了四门舰用火炮。但安装舰炮时又出现了问题。

因为再造一艘新船,因为护渔不可中断,肯定是已经来不及了。现有这一艘战船制造时没考虑要配备火炮,前后甲板均为伸展式、也就是船底短而甲板长。如果将火炮装在前甲板,显然是船头太沉了,更影响航行速度。装后甲板也不合适。最后只好将火炮装在战船中部,这就带来了严重的使用问题。不只是在射击时很容易误伤了自己人,这艘小而重的战船,要调一个头,调整炮口谈何容易。

最后,张国材又想了一个办法,将木质炮架做成整体,炮架中心装了一根枣木立轴为中心。好在舰炮不是太重,火炮与炮架几个人就可以整体推动旋转,调整炮架要比调整战船方向容易的太多了。

正好这艘战船原本就比较笨重,完全能够满足舰炮的横向射击。射击时也能够承受、胜任舰炮的后坐力与震动力。

经过试验和叔叔的检验,这艘炮舰完全符合作战要求,也能胜任护渔队所有作战要求,同时还得到了叔叔的肯定。但是,叔叔也说,单靠一艘战舰力量显然是不符合作战要求,两艘舰船参战,这是最低的配置。

张义仲看到了张国材对火炮底座的这项技术改进,总兵叔叔很是赞赏,随即将朝廷的轻型炮艇也改成了旋转炮架。

因为既然护渔不可中断,只要有渔船出海,护渔船就必然要跟随。在战船出海期间,无论是火炮制造,还是战士训练,均由总兵叔叔协助实施。

总兵叔叔还告诫张国材,不能用中国人的思维去对待、感化倭寇。因为倭寇是还没有进化到文明阶段的半原始人。

半原始人是没有感性认知的,也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他们只认知强者,只有你的能力强过倭寇,只懂得服从,才不敢冒犯,倭人不懂得感恩。

倭人只懂支配与服从,勉强能认知战术,根本不知道何为战略。他们

还远没有进化到蒙古人或满人的认知阶段。

更不要再对倭寇进行施恩救助活动,以免在施救过程中造成无谓地伤亡。

在登州沿海,都姓张而非一家的拖网船队就有好几支,加上别家船队共有几十支。因为张家拖网船队有了护渔队,每逢出海,张家船队就在东海最前沿,将安全区域留给了其它船队。

但张家船队不能保证每天都出海,每次出海回港卸货、售卖,修补渔具,整修船只,训练护渔队,总要有二十多天时间在港修整,再出海捕鱼也是二十多天。

倭寇也慢慢地找到了规律,另外的船队在这二十多天时间里出海捕鱼,几乎是血本无归,甚至还要搭上运输船只,还经常有人员被杀害的情况发生。

近来的倭寇,也不再是一、两条船单独行动,一般都有四五条船,二百多人的规模,而张国材的船队反而很少与倭寇碰面了。

被迫无奈,各家船队也就比照着张家船队都组织起了自己家的护渔队,也仿效张家,基本都建造了自家的专用护渔战船。这就给倭寇的抢劫,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因为张家将安全的渔场都让给了其它船队,自己的船队不但风险增大,航距也变远了不少。近来,护渔队根据总兵叔叔的建议,又新造、增加了一艘炮舰,舰艇总长度与第一艘相近,船头与船尾都是矗立内收结构。

中心线一列装有八门舰炮,仍然采用旋转炮架。同时也在总兵叔叔的帮助下,还建立起了自己的前哨信息系统。

这次出海,首先用声纳探准鱼群、确定好渔场以后,就预先提前放出侦信战士,用运输船将两名战士送到了前面的无人岛上向外海瞭望侦察,然后才下网。

过了几日,将要收网了,突然前哨信士打出紧急旗号,用旗语告诉了护渔队,倭寇这次的抢劫船约有五、六十艘之多,而且还有很大的两艘指挥船,肯定是来者不善。

五、六十艘倭船,而且还有指挥船,这是前所未有的敌情。张家迅速通知了附近的船队,各家护渔队都提前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天正好是新月,潮讯如丝,海上更是风平浪静。未时已过,只见倭寇船排成一字长蛇纵深阵势。在海上从正面看过去,就像是只有一艘倭船。如果不是因为前哨提前送来真实信息,就护渔队与张国材的性格,肯定会将倭寇船让到近前来先行格斗再寻求彻底解决。

整个倭寇船队就向尖刀一样,向最前沿张家的两艘护渔船正面快速驶了过来。其它护渔队在两侧一看阵势,几乎就被吓傻了。这么大的阵势,就根本不敢上前助战了。张国材明白地知道,如果让倭寇一但抵近护渔船,那个后果必然就是一个不能承受的结果。

按照总兵叔叔教给的办法,觉得距离正好是三百余步,舰炮射程合适了。十二门舰炮,先后轰响,发发命中。瞬间就有十余艘倭船变成碎片,五六百名死尸与还活着的倭寇飘浮在了海面上。这第二次作战,还不到半个时辰,又一次取得了再战的完全胜利。

没有受伤的倭船,掉头就跑,这次也没有对落水倭寇实施任何救援。张国材眼看着大部分倭寇逃跑了,心急也没有任何办法。开船去追,自己的战船速度太慢,根本就追不上。再用炮轰,再装药之间,倭船已经超出了舰炮的射程。只好眼睁睁地再次看着倭寇逃跑了。

张家护渔队吸取了前次协助救援的教训,也没有对落水倭寇再次实施救援。但迅速地派出了一艘战舰去接回侦讯士卒,船行之处,海面上都是落水倭寇。因为已经取得了胜利,其它护渔船队也有两艘战船相随。

在接应前哨战士之时,按计划只是将两名战士接了回来。这个时候,就有很多落水倭寇也游水到了这个无人岛上。不用说,已经累到了筋疲力尽,或者说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们肯定是没有任何战斗力。

孔孟思想教化下的中国人,还是对这些濒临死亡的盗贼下不了手,主动放弃了这个完全胜利、诛杀残余倭寇的机会,只是将自家的战士接应回来就算了。

真没想到,一度却让这伙败残倭寇从此就盘踞在了这个无人小鸟上。其它倭船也只是给他们送来了给养和女人,短时间却没有将这些残寇接走。

后来,经过了解与判断,倭寇并不是一般的海盗。他们是扶桑(日本)之国的国家行为,也是由扶桑国派出的国家抢劫队伍。

通过这一仗,有好几年的时间,再也看不到倭寇的踪迹了。但是,张国材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紧接着就与所有拖网船队协商,组建起了一支有一千多人,有五十多艘战舰的护渔队伍,战舰也完全按照作战需求配置,基本是依舰炮为主的炮艇与依弓弩与藤盾弯刀为武器的快速战舰各占一半。

这支扩大了的护渔队也一直由张国材统一率领,各拖网船队只管出钱出人,不参与护渔队的建设、训练与统率指挥。但要保证任意那一家出海,都要有护渔队伴航。

张国材又将护渔队一分为二,常年都是一半在家里训练建设,一半出海护渔。一年四季,只要海上有拖网船队,必然也有护渔队护卫。而近几年虽然与倭寇也偶有相遇,但始终没有给倭寇留下多少空隙,相对来说也算平安,最起码是没有再遭受船只被抢掠或人员伤亡的太大损失。

嘉靖三十二年,张国材这年已经是三十岁的汉子,护渔队也已经接近两千人。各船队都明白,这些年的相对太平,并不是倭寇没有啦!而是有了比较强大的护渔队,倭寇的抢劫机会没有啦!

这一天,有新军统帅戚继光来到张家造船厂,找到了张国材。向张国材提出一个要求。这根本就不能算作要求,其实是在转达朝廷的旨意。

就是朝廷要将这支护渔队纳入朝廷的正规军队。从此,护渔队由朝廷统一发给军饷、军服和武器。舰船也都由朝廷出钱建造,舰炮也统一在登州火炮厂铸造。职责却不变,任务仍然是护渔。

但是,从此担负的责任是朝廷对所有民众负责。所有护渔任务,均改由朝廷统一授命,覆盖东海所有捕捞船队,全部由张国材的军队实施保护,包括原先没有参加护渔队的捕捞船队。

戚少帅(登州当地称谓)也明确地告诉张国材,护渔与作战一切照旧,队伍仍然由张国材统帅。只是从今日起,如果再要扩充招兵,都要

由朝廷组织实施,在那里招兵,兵源要由朝廷做出统一安排。

张国材已经明白地知道,首先是朝廷对这支队伍已经不放心了。如果此时不接受整编,朝廷可不是倭寇,那他肯定是应付不了的。

况且,数代为官、精忠于国家、民族、朝廷的百忍堂张家,对来自朝廷的命令,那都是要完全执行的,从来也没有讲条件的历史,这次也更不例外,当即便接受了整编。

更好的结果是从此刻起,不但现在护渔将更有力。张国材还不停地宣讲,这是朝廷对百姓的关怀与负责。当地百姓也更有一种作为大明百姓的幸福感,内心里更加感念朝廷。

张国材这年还生了长子,守字辈,就取名叫张守登。次年,戚继光又代君宣读圣旨与兵部文书,任命张国材为登州卫副总兵,授正五品武官衔,协助总兵张义仲镇守渤海口。率领本部军卒,保卫朝廷及京畿重地之安全,护渔责任不作改变,也就是要张国材做到两头兼顾。

从任命之日起数日间,张义仲的水师帅府便移驻到了旅顺口水师府,山东半岛防务就交由张国材负责,共同与驻扎在釜山的另一位副总兵互为犄角拱卫京师。

但原先的护渔队兵丁,仍然承担护渔任务。自从编入朝廷正规军队以后,又从济南府招募兵勇两千多人,又从登州卫拨给了数百教卒,张国材正好带兵五千为本部军卒。

战舰也扩充到了两百多艘。挪出三分之一兵力承担护渔责任,那海上护渔当时的力量肯定是绰绰有余了。登州外海、黄海此时也能算是海宴海清了。

嘉靖三十五年,因为登州护渔队伍强大,倭寇全部转移到了浙江、福建沿海。不仅对浙江、福建渔业生产造成了相当严重地威胁,一时间,两地渔民伤亡非常惨重。宁波、绍兴、台州三府陆地府县也成了重灾区。

嘉靖三十六年冬,张国材奉朝廷圣旨与兵部文书,只留一千人为护渔队,暂时统归张义仲节制。自带本部五千兵勇之四千,一百五十艘战舰从海上前出台州海域,意欲从海上配合新军抗击倭寇,统一归戚继光节制。

登州卫守卫与护渔交由登州总兵张义仲完全节制,但登州卫渤海口护卫不可有丝毫动摇,也就是护渔队只能动用一千名军卒与一百艘战舰。

张国材率领海军舰队到了宁波府一看,要比预想的情况严重很多,倭寇不只是在海上抢掠,而且于陆地上长久占领县城已经有二十余座,有的占据时间已经长达几十年。早些年前就形成了相当气候,为害已经是相当严重了。两路(省)十余州已经多年没有了讨海谋生的渔民,倭寇的抢劫也向陆地延伸。

浙江、福建沿海,海军力量更是相当薄弱,只有俞大猷、谭伦的少量海军。戚继光虽然与张国材同为登州人,同在海边长大,但统帅的军队基本都是陆上力量,海军虽然有,但形不成大气候。不用说,张国材统帅海军的到来,正好为戚继光抗击倭寇补齐了基础条件。兵部行文,任命张国材为新军副元帅,加授从三品武官衔,统领、节制与协调各路海军。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张玉玺,笔名镜翁,祖藉登州,年出生于陕西府谷。高级工程师、榆林市、府谷县作家协会会员。武汉汽车工业大学汽车设计制造专业本科毕业。又先后在榆林财贸学校和北京商学院进修,学习财务和企业管理。年青时转战陕西多处三线建设工地十数年。一生主要服务于国家第二冶金公司和陕西府谷商业储运公司。历任教师、工人、技术员、车队长、副经理、经理、董事长。国家内贸部华运榆林公司总经理等职。九十年代后期,依特邀专家身分转到山东工作,定居济南。作者毕生从事理工科职业,曾编写过汽车专业大学选修教材。为清华大学创办实习基地,在清华大学设有奖学金。还担任过国内多家汽车厂技术顾问。获得国家技术专利一百二十多项,基本已经实施。有的产品,曾占全国市场八成,还远销欧美等发达国家。进入二十一世纪,六十岁以后,初涉文史、文学整理创作,先后两版发行过《府谷名胜故事选》。退休以后,陆续完成长篇小说《镜世义商》。中短篇文史作品《镜世书场》,两部著作的创作一百二十余万字,均由时代出版社正式出版,《镜世书场》续卷编纂完成即将付印。还出版发行了道家《易经》《周易》《易数》三大著作第三部之《易数﹒珍方》。

府州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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